2014年的最后一天

谢海涛

   出差回到上海时，已晚上11点多了。

   车子上了高架，就堵上了。司机说，你们在车站排的队是不是很长？我说是啊是啊。他说外滩那边的车都过不来。有人让我过去，我去都不去。

   遂忆起从前去外滩，人山人海的样子。我不去那里，已很久了。那里属于繁华盛世，我在黑暗的江湖上漂着，一身负能量，与之再不相兼容；漂来漂去，也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
   趁着堵车，给一个师长发短信，问候她的平安。又想起某某长兄在里面，祝大家新年好。生逢天朝盛世，平安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。

   后来，车子又开动了。司机说看来是延安路一带出了问题。那个时间是11点半多吧，我不知道有一些事情在发生。

   11点50几分回到家，门上没有贴停电的通知，让我很有几分欣慰。打开门来，一屋子黑暗。合上电闸时，却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。看来，电也离家出走了，像谁谁谁家的猫。

   枯坐黑暗中，想起毕竟是辞旧迎新，又故作多情地给一个朋友发短信：

   “电不知是哪天停的，仿佛有一个隐喻，我注定要在黑暗中度过2014年的最后时刻。百无聊赖中，唯有在黑暗中发愿：

   愿2015年的阳光照耀着你，黑暗都归我；愿你的爱情倾城倾国，孤独都归我；愿你平平安安到永远，磨难都归我。”

   但所谓人类一思考，上帝就发笑。

   我在黑暗里，坐等2014年过去，就起身去了网吧，2015年灯火通明的网吧。在那里，我看到了外滩的消息。